帝都警局审讯室。

警方拿着网上流传的不雅视频，询问沈沐笙。

“沈沐笙小姐，方便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形吗？”

沈沐笙只看了眼视频，便汗毛倒竖，止不住哆嗦，缩着脖子将头埋进腿窝。

脑子里反复回想起被那些人折磨的记忆和警告。

“你要是敢不顺从，就把你扒光绑在广场上，让大伙都来瞧瞧！”

“要是还敢乱说，我们就挖了你的舌头，让你当哑巴！”

她深陷其中，耳边再听不到任何一句别声。

问询无果，警方叹息一声，只得关上门去查了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
推门声才再次响起，警方走进来，轻声安抚沈沐笙。

“沈沐笙小姐，视频的事情我们查清楚了，是被人合成的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
沈沐笙这才猛然惊醒，下意识抓住警察：“你们相信我，不是我……我真的没有……”

警方面露诧异，却也耐心劝慰她：“没事的，你等我们通知就行。”

闻言，沈沐笙才渐渐从惊恐中回过神，迷茫走出警局。

深秋的风，透着丝丝凉意直沁骨髓。

落叶纷纷，一股奇异的香味飘了过来。

沈沐笙顺着味道望向路边的餐厅。

入目是一家人其乐融融在吃饭，暖意升腾得感觉好似在吃天上的仙露。

她站在橱窗边上望着，眼圈渐渐红了。

突然，一道汽车鸣笛声从后面传来。

沈沐笙回头，就见裴鹤行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。

漆黑的车窗降下，露出他冷厉又精致的侧脸：“上车，别在这丢人现眼。”

沈沐笙攥了攥手，知道自己无法违抗后，踌躇又拘谨的上了车。

一路上，她都瑟缩在角落中，不敢说话，也不敢问他要带自己去哪。

直到车辆在裴家停下。

裴鹤行铁钳般的大掌扼住沈沐笙的手腕，将人拽进了裴家。

“鹤行，我好疼……”

沈沐笙的呼痛声刚落，她就被甩在了地上，膝盖砸在地上生疼。

还未等她反应过来，裴鹤行拽着她的头发，让她抬头，下一瞬就见一张黑白相间的遗照引入眼帘。

沈沐笙的心猛然一坠。

是裴鹤行的妹妹——裴妗妗。

“疼吗？妗妗死的时候比你疼一万倍。”

裴鹤行漠然的声音在头顶响起：“你活着的每一天，都该这么痛苦。”

他的每个字都掷地有声，如凿子般砸在沈沐笙心上。

当年，她和裴妗妗出了车祸。

她忍着疼去拉车里昏迷的裴妗妗。

可当时，沈沐笙右臂骨折，根本无法将裴妗妗从车里拉出来。

她刚想去找人帮忙，结果车子就爆炸了。

裴妗妗葬身火海。

从那之后，裴鹤行就恨上了自己，觉得是她抛弃了裴妗妗。

现在，他深沉的眼眸中厌恶流转：“好好跪着，除非妗妗原谅你。”

沈沐笙对下跪习以为常。

但委屈却像是刀尖，顶着她的心口往里戳。

“我想救妗妗的。”沈沐笙颤声解释，呼痛声都藏在哽咽中，“我比谁都希望妗妗活着，如果她还活着……”

“闭嘴！”

裴鹤行捏住她的下颌，力道大的像是要将她捏碎：“你不配提她！”

他双眼猩红，抬手将沈沐笙的额头死死砸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
沈沐笙疼得咬破了舌尖。

冰冷的空气和滚烫的手掌让沈沐笙害怕到战栗。

那些被人辱骂、拳打脚踢的记忆再次在她脑海里回荡。

“不要，不要打我——”

她反抗着，却根本摆脱不了裴鹤行的力道。

可就在这时，衣服摆弄之间，露出沈沐笙满是伤痕的身躯。

裴鹤行瞳孔一缩，猛然松开手。

浑身沸腾的血液骤然冷却。

他声音暗哑：“这是怎么弄的？”

沈沐笙瘫倒在地上，似乎冰冷的仪器又开始在身体里搅动，肾脏被摘除的恐惧又席卷了大脑。

她止不住的抽搐，一股暖流顺着裤腿流在干净的地面上。

龙涎香中混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……

沈沐笙竟然在裴鹤行面前，失禁了！